傑森和弗雷澤在工坊區信步閑遊,聽著工匠們忙碌的聲音此起彼伏。
鐵匠在趕工打造最後一批粗製武器,一旦覺得爐火不夠旺盛,就沒好氣地訓斥他的學徒;製箭師大聲吆喝著幾個搬運工把成捆的箭支抱上馬車;一個騎士手裏拿著單子正和皮匠清點著皮護甲的數量。戰前的緊張氣氛充斥在空氣中,也爬上了每個人的眉頭。
兩人來到外城牆下,想要爬上去看看,被一個軍士攔住了。“緊要時期,非戰鬥人員不得登上城牆。”那軍士麵居高臨下地說道。
“嘿,我認得你。”弗雷澤笑嗬嗬地說,“昨晚上我演唱《馬克西姆夫人》時,你還為我鼓掌來著。要麽就是前天晚上?我也記不清了。這是我的朋友,前幾天跟上洛林的傭兵交手受傷了,你就讓我們上去看看風景唄,我們保證不會惹麻煩。”
那軍士無動於衷的說:“抱歉,吟遊詩人,這是公爵的命令,請回去吧!”
“讓他們上來吧,這倆人交給我了。”兩人正要離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傑森看見赫爾穆特微笑著從城牆上探出頭來,朝自己招著手。那軍士不再說話,向騎士敬禮後離開了。弗雷澤樂嗬嗬地攙扶著傑森慢慢走上樓梯。
“嗯,已經能走路了嘛?”赫爾穆特說。
“醫師說我恢複得不賴。”傑森答道,“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麽感謝您的恩情。”
赫爾穆特並不答話,背起手眺望著城牆外,這悠閑的狀態和四周忙碌的環境格格不入。兩人順著騎士的目光看去,城外現在很安靜,一條大路通向稍遠處的森林,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他們發動了九百人,其中有三十名騎士,七十多個貴族騎手,一百五十人的城鎮軍士,還有拉格納之盾的一百多個職業武士,現在正在圍困我們的前哨阿爾隆堡。而我們算上臨時征召的農民,也才剛剛湊齊五百人。”赫爾穆特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