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之後曲嚳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此話當真?”
“我從來不說瞎話。”鬆林攤開雙手,說道,“咱們燃陽大學和燃高大每年都有交流,這您也是知道的。我不瞞您,我這次也去了,而且搭檔就是曉璐,不然我怎麽可能認識她。我跟她做搭檔的兩個月裏,她總是跟我提起您,我覺得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證明您在她心裏的地位了。”
“曉璐真的肯認我這個父親?”曲嚳雙眼一亮,這麽多年以來,女兒一直是她最大的心病,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就算是他這樣一位校長,也難逃被女兒的問題困擾的命運。
鬆林搖搖頭,說道:“她不是不認您,而是想看看您的誠意,畢竟您也說了,您有七年的時間沒有看望過她,在一個孩子的童年就缺少父親和母親的關愛,您是無論如何都彌補不了的,所以想讓曉璐心甘情願地叫您一聲‘爸爸’,咱們還得想想辦法。”
曲嚳愣了一下,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才是學生,而鬆林才是一直教導自己的那個老師。他不禁笑了一下:“你這個小子啊,沒想到我曲嚳活了五十多年了,反過來卻要被你這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說教。”
“我這也不是說教,”鬆林笑著擺擺手,“我隻是覺得曉璐和我的經曆差不多,我雖然沒她慘,但是也算是父愛母愛缺失的那一類人吧。”
言孟燃扭過頭看著鬆林,她可以明顯感覺到鬆林心中的那種寂寞的情感,那種寂寞是自己無論如何都填補不了的,因為那份寂寞來自親人帶來的,或許想要填補還是要成為夫妻之後,讓自己真正成為鬆林的親人,那才可以。
說起成為夫妻,言孟燃的小臉微微一紅,不過立刻被她壓下去了,並沒有讓鬆林發現。
曲嚳重新靠在了沙發上,幽幽地說道:“你們不了解曉璐這丫頭,一旦涉及到我的話題,這丫頭總是會回避,根本不會和別人談起,如果真的能說的話,曉璐也就跟鬆林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