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百爾跑到樓道內放慢了腳步,樓梯裏除了他手裏的燈,沒有其他燈光,除了他的腳步聲,也沒有其他的腳步聲,方百爾豎著耳朵,都去哪兒了?
魚服握著從雨衣人那兒拿來的刀子,她沒拿手電筒,手機也不知道掉哪兒去了。
“我看到你了。”
“快出來。”
“這地方到處都很危險,你出來,我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小姑娘家家的,手勁兒還挺大,把我肩膀都給弄傷了。”
魚服順著身後的牆慢慢挪著,正前方有個雨衣人正用刀子劃著水泥牆,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趕緊出來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是不是不在這一層樓?”
“不會跑樓下去了吧?”
“我下樓看看。”
牆後麵是不足半尺的樓層邊緣,魚服緊貼著牆壁,把呼吸放到最慢。
“樓上有人下來了!”
“那個瘋子果然不老實了。”
“藏起來。”手電筒的光線亂竄著。
“魚服?!”方百爾的聲音飄進魚服的耳朵裏。
魚服離開藏身的地方:“別下來,他們也在。”水泥柱子後麵的雨衣人抖著肩膀笑起來。
“那小子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你們倆感情看起來還不錯嘛!”
“別擔心,一會兒把你們倆埋一塊兒。”
“我可以用紅線把你們的屍骨綁在一塊兒,這樣你們下輩子就可以在一塊兒了。”
魚服倒背著手站在樓層邊沿處:“介不介意告訴我,你們四個是怎麽聚到一起的?”
雨衣人們包圍過來。
“你確實和其他的人不一樣。”
“她怎麽這麽冷靜?”
“警察?”
“不會是。”瘸著一條腿的雨衣人走到魚服麵前:“都是殺戮的欲望,沒有什麽特殊原因,到一起隻是因為一些巧合,況且,你不覺得有人跟你一起合作,比一個人狂歡有意思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