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就是鄭廷的家,”給慕時和聞莽帶路的人指著一道鏽跡斑斑的鐵門,“那娃子好多年沒回來過,村裏人都以為他死在外麵了。”
警方根據轉賬記錄查到了匯款就是鄭廷,他辦理銀行卡時留下的電話已經關機,唯一的線索隻剩下那張身份證複印件上的地址。
聞莽帶著慕時下高速又走了好幾天才找到這個叫鄰碑的小村子,從村長那裏找到了還居住在村裏的鄭廷的父母。
“更叔,家裏來客人了呀?”路邊曬太陽的人熱情地和帶路的中年人打招呼,他叫鄭更,和鄭廷的父親是族兄弟,也是鄰碑村的村主任。
“昂,”鄭更含含糊糊地答應著,指了指鄭廷家的大門,“他爸媽都在家呢,我打電話通知過他們了,有警察同誌來跟他們談話,讓他們把事兒都撂下在家裏等著。”
說著快走幾步,手抬起來還沒輪到鄭廷家的門栓上,大門吱吱呀呀地自己開了條縫,一隻濃眉大眼的土狗從門縫兒裏擠出來,極其賣力地搖著尾巴,熱情地歡迎著鄭更。
“豆子,回來。”
跟在後麵的方卉嗬斥了狗一句,土狗扭頭看了一眼主人,又歡快地跑回院子裏。
“進來吧,”方卉的手沒有鬆開門,“狗不咬人,乖得很。”
“進來吧,”鄭更帶頭進院兒“拴生呢?”
“擱屋裏呢。”方卉聲音不大地告訴鄭更。
“我聽阿姨說話跟村主任不太一樣,不是本地人嗎?”慕時看著方卉把門關起來。
“我當過幾年語文老師,教學的時候一直說普通話已經沒什麽鄉音了,”方卉關上門後又落下門鎖,“你們快去屋裏坐,拴生,村主任他們來了。”
和村主任長的有幾分像的男人應聲從屋裏出來,灰白的頭發讓他看起來比村主任年紀還大。
出來後也不說話,叉著腰擋在門口,眼珠直勾勾地盯著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