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陽殿鬧了這麽一出幺蛾子,作為主人的三公主此時全然不知,即使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因為此時,她對麵坐著的人,在她心中,比那春陽殿,不知重要了多少倍。
若是齊二在這,定會驚訝於三公主的樣子,和在春陽殿中判若兩人,此時的三公主不再是那高傲冰冷的樣子,轉而換成了一副小鳥依人的感覺。
輕攏衣袖,為對麵之人素手研墨,那人低頭不語,認真地在紙上寫著什麽。
時間就這樣在硯台上“沙沙”地走過,三公主不急不躁,甚是享受,終於,一頁紙寫完,對麵的人放下手中的毛筆。
“春陽,辛苦你了,這些個事讓下人去做便可,你非要把持過來。”
三公主嬌嗔道:“給太子哥哥研墨,春陽不累,下人笨手笨腳的,怎麽能比得上我研的細。”
屋裏的兩人正是三公主春陽和當朝太子齊允。
齊允對春陽的話不置可否,轉而說道:“昨夜你命人送來的那兩壇酒,甚好,比那大將軍從北疆收繳的蠻子釀的馬奶酒還要烈上幾分,喝完次日還無頭痛之感。”
春陽一聽,難掩喜悅之情:“太子哥哥若是喜歡,我回去再讓人多送幾壇來。”
“我聽說此酒是你府上新招的麵首想出的法子?”
“一介山野村夫,也是祖上傳下來的。”
齊允沉吟片刻,說道:“父皇百般縱容你,冒天下之大不韙,準許你招納麵首,但你可知,外麵對你已經是何評價?誰還敢娶你過門?”
像是知道齊允要說什麽,春陽早有準備,耍賴道:“我不管,我就是要讓那別人不敢娶我,我也不嫁,我要陪著太子哥哥。”
齊允眉頭一皺:“說什麽胡話!這話以後不可再提!”
春陽撇撇嘴,低頭不語。
齊允輕歎一聲,柔聲道:“妹妹,有些事,你該懂得……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