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馬車終於到了國子監的大門口,齊二下車,門前早有兩排人分列左右,人數足有數百之多,見齊二下車,齊聲高喊道:“恭迎師爺!”
正往馬車下邁步的齊二差點一個沒站穩,從馬車上摔下去,看著喊自己師爺的人裏麵,還有幾位滿頭白發,身子佝僂的老者,歲數不說六七十,至少也有五十上下了,這一聲師爺,你們是怎麽叫的出口的?
身後的劉文昭解釋道:“這些都是學生教的學生,自然要如此稱呼,外人可稱老師為小祭酒。”
齊二歎了口氣,說道:“雖然說學問無分年齡與身份,但你讓一個拄拐的人叫我師爺,我實在是受不了,咱們各算各的,你們叫我一聲齊公子,我叫你們名字,你看如此可好?”
劉文昭看了看人群中那個拄著拐顫巍巍的老者,點頭說道:“就按老師說的,但文昭依然要以老師相稱。”
“隨你便。”齊二不想與這死較真的劉文昭墨跡,抬腿便往國子監裏麵走,他要先找到藏書的地方,那裏才是自己此行的目的。
來的路上,齊二思來想去,還是沒有直接向劉文昭發文,雖然這個老學究大概率知道關於赤練軍和李劍星的事情,但齊二還是不想輕易暴露自己的意圖,真到那萬不得已的時候,再問也不遲。
身後百餘人浩浩****地跟著一同進了院內,進入這座全國最高等的學府,入眼一座三門四洞七樓的琉璃牌坊,上書皇帝親筆所提橫額,看來這皇帝還是很重視教育的,怪不得劉文昭殿上與皇帝爭論,最後也沒有被砍。
牌樓再往後走,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殿,劉文昭看齊二向著大殿看去,隨即在一旁解釋道:“這是天子講學的地方,平時並不開放。”
饒過大殿,有一排帶著廊柱的紅房,每一間匾額上書名稱都不一樣,裏麵人影攢動,還有講課的聲音傳出,齊二大致看過去,有廣誌堂、廣業堂、修理堂、率性堂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