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敲之間就入靜海,這也太簡單了。
世間事本來就簡單,隻是有些人想複雜了。
在靜海之中,隻有地麵一片海藍鏡麵,到處都是空****的,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幹淨!
無車馬之喧囂,無案牘之勞形,甚至此刻他身上也不帶來半絲一縷濁世紅塵的汙染,一絲不掛的。
他難捺心中的激動,在境麵縱情翻了十幾個跟鬥,一會兒又飛快自由滑行,歡呼雀躍,醜態百出,盡情亨受人性無拘無束的放縱。
他突然萌生一個念頭,要是能帶宮九燕來這,她一定開心死了,沒準馬上就想和他…
不行不行,她對地母神發過誓,幹不了那事。
可是,這裏就是一個夢境,跟睡覺夢到誰誰又沒什麽兩樣,夢誰誰又不違法,關地母神的誓言何事。
想到這覺得麵紅耳赤,心跳加快,血液快漲暴了,他感到很猥瑣,趕緊摒棄掉這個臉紅的念頭。
好不容易靜下心,突然又湧出一個奇怪念頭:我在這裏怎麽就可以胡思亂想?
需要知道在基地靜坐最忌的就是私心雜念,上次站在門前稍為起一個撞門的念頭就走火入魔了。
而此刻自己分明可以自由思考,這是怎麽回事,他趕緊搜索腦裏《控物係手記》的記憶。
第三代大師在手記中描述道:
“靜之海為心海,鏡之我為彼我,此我非彼我。”
原來是兩個我,此我和彼我,兩個我不一樣,一個在打坐,一個在心上,這不是人格分裂嗎?
“此我者閉息,彼我者生息,彼我者閉息,此我者生息。”
不是人格分裂,隻是兩個我不同步。本來可以說得直白點,一個睡了,另一個就醒,偏要拐彎抹角,故弄玄虛。
“此我者存於世,彼我者沉於心,此我者皮饢於外,食色性以養彼我,彼我者智慧於心,窺天地之道以濟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