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看著王昔被朝臣攻擊的狼狽樣子,心中快意。
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喜色,反而更加“驚訝”。
“丞相?這……不會吧?”
“陛下,千真萬確,那些地方官不但是王丞相門生,而且也是他親自批準的。丞相,您親掌吏部,有提拔任命官員之權,總不能推說沒有責任吧?”
禦史大受鼓舞。
剛剛陛下可是親口說過,誰任命的河東地方官,他就要問誰的罪,這次總能扳倒王昔了吧?
就在此時,突然從大門外傳來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
王沫兒香麵含淚,萬分委屈地跑了進來,直接鑽進了林墨的懷裏。
“愛妃,你這是做什麽?”
林墨強忍著心裏的惡心,作出疼惜的表情。
王沫兒淚眼相凝,垂淚道:“臣妾是疼惜陛下和父親的身體啊。”
“陛下本來在行宮靜養,卻為國事回到朝中,而父親身為丞相,他老人家肯定比任何人都心急,臣妾隻恨不能為陛下和父親分憂。”
王沫兒極是聰明,幾句話就把林墨和王昔擺到同一邊,好像朝中隻有他們在想著解決危機。
“陛下,您可查明是何人疏失,使得鹽道斷絕嗎?”
“現在還在查,不過河東郡守,絕對脫不了幹係。”
林墨依然死扣著河東郡的責任。
即使鹽價飛漲,激起了各方勢力的不滿,可他並沒有奢望,靠這件事真的能把王昔扳倒。
真把王昔逼急了,說不定他還會狗急跳牆。
可是此事肯定要給朝廷一個交待,他倒要看看王昔要如何脫身。
“那就請陛下趕緊把河東郡守罷官治罪吧!唉,父親身掌吏部,又要操心如何填補河東空缺了,他真是為了陛下和朝廷勞心勞力呀。”
林墨皺起眉頭,掃了下麵的大臣一眼。
“可是,朝中有人說,河東太守正是丞相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