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剛受傷的商販都是貴屬下,舉手之勞罷了,不敢掛在心上。”
林墨倒不是跟他客氣,剛剛的舉動確實是舉手之勞。
何大富卻收起笑容,麵色一正。
“若隻是幾車財貨的話,那何某還真沒有看在眼裏,但對方行事無所顧忌,若是傷了我手下的性命,那何某良心難安啊。”
林墨聽他這麽說,心中一動,故意試探。
“哦?假如剛剛我並未在場,泰富商會真的重傷甚至害了你屬下的性命,不知你又會如何呢?”
“那泰富商會就是我何某死敵!我必發動所有人脈進行報複,莫說是泰富商會,即使是那嚴世宗,也要讓撕下他幾兩肉來!”
“隻是為了幾個下屬?”
“貨可失,人不可失!何某雖然一介商人,也有自己的原則。”
林墨不由得對何大富刮目相看了。
外表看來,何大富頗為精明,應該是那種長袖善舞,為人圓滑之人。
想不到,他的內心也有重義輕財的一麵。
“何先生為人,值得一交。不如找一處清淨所在,大家暢飲一番?”
何大富非常感激林墨仗義出手,內心也有意結交,直接作東,請他們到附近的三賢樓。
酒過三巡,氣氛漸熱,林墨從何大富口中,知道了許多宮中難以得知的消息。
嚴世宗不但跟王昔有姻親關係,也是他的得力臂助。
作為王沫兒的舅舅,嚴世宗也算是皇親,卻沒有官職在身,可以做許多旁人不方便做的事情。
憑著這種超然的身份,他收服了諸多如泰富商會等爪牙,欺壓百姓,搜刮民脂民膏。
普通百姓或者商人,根本無力與之對抗。
京兆尹也是王昔門生,跟嚴世宗狼狽為奸。
就算有些正直的禦史,上書朝廷也被王昔直接蓋下來,根本拿嚴世宗沒有辦法。
嚴世宗越加無法無天,通過官府之力,把有競爭關係的商家逼至破產絕路,家毀人亡,而他自己則財源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