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要去哪?”索爾愕然道。
“我決定了,我不和你們一起走,”先生急忙解釋說,聲調愈發激動,“我,我放心不下他,我和他自幼就是最好的朋友,一起成長,一起加入……唉!我和他情同手足,可他現在……唉——我不能就這麽拋下他不管,我不能就這麽把他丟給那個冷血的女人不管!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先生的兩隻手緊緊攥住索爾的胳膊,仿佛生怕對方會掉頭跑掉。
索爾站在原地,他一動不動地陷入沉默,他當然能理解對方,他完全理解!在情誼手足這方麵,他沒有理由不理解對方。
“可是,既然你執意要走,那就這樣吧!那麽,再見,先生,保重!”他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就這樣?我還以為你會拚盡全力挽留我哩!”先生笑著說,他也不禁為對方簡潔的告別而發愣。
“我找不到合適的句子,對不起。”索爾重重歎了口氣。
“何必道歉,該道歉的是我才對。我之所以這麽做,就是怕要和所有人挨個道別。老實說,我不願傷害你們任何人的心,但我明白,我的請求是不會得到滿足的,”先生用力咳嗽了一下,接著說道:
“或許會吧!但這樣未免太過自私了!為了拯救一個朋友,而選擇拋棄一隊人,這樣的確太過自私了!可是,我又該怎麽辦呢?假如我選擇離開,而他又偏偏發生意外,那麽我會記恨自己一輩子!如若留下,或許有朝一日我還能帶著他再次回到組織的懷抱,抑或,假如有這樣一種可能,你們也累了,倦了,乏了,被——拋棄了,我和火種還能向大夥伸出援手,讓大夥能有個安度餘年的溫暖小屋,哈!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但說來說去,你究竟幫不幫我?”
“我幫!但你務必要收下這個——”索爾肯定地點頭,從上衣內袋裏掏出一個東西,他用力塞進先生的手裏。一張金色的小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