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的生化戰士不斷圍攻周圍一切會動的東西。
隊長和槍手好不容易才從人群中脫出身來,兩人精疲力竭,全身是血。生化戰士們無差別地攻擊導致兩人身受重傷,但他們的攻擊也撕破了軍方士兵的包圍圈,致使兩人能僥幸撿回一條命。兩人瞅準了一處相對安全的區域,互相攙扶著咬牙朝該區域跑去。
“辣(那)個許(小)雜寵(種)呢!”槍手的嘴唇腫得厲害,左下巴被一個發瘋的生化戰士咬掉了一塊肉,他氣急敗壞地質問一旁的隊長。
後者並沒有好到哪去,隊長的眼睛被戳瞎了一隻,左臂也脫臼得十分厲害,更別提其他被撕咬得血肉模糊的部位了。他以為槍手之所以這般憤怒,是由於索爾不戰而逃導致的。
“不清楚!但肯定不在這兒,前麵那是地鐵列車?我們繞過去!”相較容易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槍手,隊長顯得更沉穩冷靜得多。即便他在內心深處,同樣也在斥責索爾的臨陣脫逃,但比起責難,他更關心這個年紀最小的隊員的安危。
他親眼目睹索爾冒著槍林彈雨逃跑。這讓他產生了糟糕的聯想——或許那孩子已身受重傷,正蜷縮在某個角落痛苦地等待死亡。
一念至此,隊長忍不住全身顫抖不止。然而哪裏也找不到索爾的影子,目及所致,儼如人間煉獄。如野獸般互相撕咬扭打的生化戰士,奮力抵抗的軍方士兵,相對安全的區域就隻剩下不遠處那靜靜停靠在站台邊,無人靠近的地鐵列車。它就像旅途的終點,避難的港灣停靠在那兒。
在前往地鐵列車的途中,逃跑的隊長和槍手不得不屢屢改變路線,運輸區與訓練區之間的隔離門已被緊急關閉,但湧入運輸區的生化戰士豈止千數。嗜血成性的生化戰士將偌大的運輸區當做圍獵的獵場。兩人在逃跑途中屢屢遭到生化戰士的攻擊,不得不屢屢停下來放倒這些凶暴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