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王怡母親陰沉著臉,惡狠狠地瞪著我,仿佛在瞪著不孝女王怡。
我被她瞪得有些尷尬,沒想到她竟會是這種反應,言語中滿滿都是對女兒王怡的不滿、嫌棄。
我頓時想到,自從王怡出事以來,她母親就從未去探望過。
我原以為王媽是身體不佳才沒去探望王怡,孰料竟是根本沒想去。
我忙賠笑著給她倒了杯水,換了個話題。
“原本還聽王怡說,阿姨您身體不太好,現在看來阿姨恢複的不錯啊。”
我隻是隨口一提,但沒想到的是,王母反應竟有些奇怪。
雖然就被她掩飾了下去,但我還是敏銳地捕捉到那一刹那的驚慌。
王媽笑著說道:“是啊,多虧了大夫水平好,我現在這身體啊,已經好多了。”
一提到身體,她立刻轉怒為喜。
但變化的過於快,仿佛川劇變臉似的,反而顯得詭異。
更像在掩飾什麽。
我學過一段時間的交際心理學,能大致分辨出真笑和假笑。
當人在真笑時,除了反射性地翹起嘴角外,大腦的情感處理中樞還會自動控製眼輪匝肌縮緊,使得眼睛變得更小,眼角產生皺紋,眉毛會稍稍傾斜。
而王媽笑的時候,眼睛眉毛幾乎沒多少變化,簡直教科書式的假笑。
“能跟我說說是什麽病嗎?我認識不少好的大夫,可以給您老推薦下。”我沒揭穿,而是以晚輩的口吻故作關切。
“哎,也沒啥大問題,就是那啥挨症。”
王媽神色如常,在手機上翻出一張診斷書給我看。
落款是當地三院,一個姓吳的主任。
我拿出手機,想拍個照。
王媽眼疾手快搶回去,有些不滿,“這種患者隱私,是能隨便拍的嗎?”
我訕笑了聲,轉入正題:“2月19至22日這四天裏,王怡有和你們聯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