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
趙子雲獨自一人坐在江海市政府的樓頂,陣陣的涼風吹過,讓他將自己的外套裹的更緊。
五月的江海,本該是熏風徐徐、香氣四溢,但隕石的衝擊、火山的爆發,使整個城市處於一片灰雲密布之中。
溫度的驟降,讓原本二十多度的氣溫,瞬間跌倒了零度左右,這可是冬天都不曾有過的溫度。
而晝與夜也因此沒了太大的區分,隻是白晝會比之黑夜看得更遠一些,如不是機械手表還能穩定運轉,那人們或許會對時間失去了概念。
趙子雲看向遠處,一片死寂的城市,彷如深淵地獄,陰森之中,散發著無限的恐怖。
這時,伊凡柔披著棉大衣,走到了樓頂,看到坐在邊緣的趙子雲,便走了過去。
“你坐在樓頂邊緣不會害怕嗎?”
伊凡柔小心翼翼地坐到了趙子雲的身旁。
趙子雲緩緩說道:“當然害怕,我有恐高症。”
“那你還敢坐在這裏?”
伊凡柔瞟了一眼腳下,那近百米的高度卻是讓她感到眼暈。
趙子雲仰天長歎道:“唉,我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伊凡柔從懷裏掏出了一件外套,遞給了趙子雲。
“這是昌異的外套,他讓我帶給你。”
“他沒生我氣吧?”
早已消氣的趙子雲,有些自責自己剛才衝動的表現。
“嘻嘻,你說呢?”
趙子雲穿上了衣服,低聲說道:“其實我不是針對他,隻是當時看著那可惡的島日國人,以及想到被白犰殺死的妻女,我就感到無比憤怒。”
伊凡柔拍了拍趙子雲的肩膀,安慰道:“小浩的奶奶不都說了嗎,她並沒有看清那被白犰殺死的母女是不是你的妻子和女兒,她隻是感覺很像。”
“可小浩不會說謊啊!”趙子雲又道。
“你想啊,當時那個場麵,換做是成人都會恐慌害怕,更何況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了,他怎麽可能清晰記住那對被白犰殺死的母女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