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良沒有時間去管別的事情,作坊起火的原因,讓大哥和父親去查就好了。
當下之急,就是如何能夠趕在文會之前,把扇子做出來。
“少主,這扇子,我們還做嗎?”
竹木匠魯旦,手裏握著那個半成品的竹折扇,詢問道。
他是在作坊燒毀後,唯一一個願意跟著衛良的人。
衛良將他帶到了衛府。
二十三四歲的他,在衛良身上,看到了尋常竹木匠師父沒有的新技術。
他希望自己的技術夠獲得更高的提升,直至弄懂他手裏的那本書。
“做,必須做。”衛良目光堅定道。
“可短時間沒法做那麽多。”
“做好這一把,即可。”
衛良沉思了會兒,再道:“你可知,何處有雕刻大師?”
竹木匠一般都會學習雕刻,自然知道一些圈子裏的頂尖高手。
魯旦不假思索道:“知道。”
“帶我去。”
出了這麽多事,王越不放心衛良,也跟了去。
三人走到了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穿過竹林,盡頭是一片淺灘。
在淺灘的邊上,有一間竹樓。
竹樓很舊,蒲葵葉片覆蓋的屋頂,竹板一片片圍起成牆,底部支起八根大竹杖,屋前有個竹階梯。
魯旦敲響了竹樓的門。
門內出來的是一個三歲大小的女童。
“請問,柳老先生在家嗎?”
“爺爺在裏麵。”
女童沒有拒絕陌生人的到來,直接將魯旦和身後的衛良、王越給迎了進去。
似乎已經習慣了有人登門拜訪。
隻是這一次,她的眼睛不停地看向與自己同齡大小的衛良。
一個白發白須的老人,坐在露台邊,手裏的刻刀在竹條上飛快的雕刻著,停下了手中的刻刀,看了眼來人,道:“哦?是旦旦啊!!”
旦旦?
衛良一笑看向魯旦:這稱呼,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