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說,這個宣化校尉,是官家欽封的?”
“不錯!他可是聖上親口點的,諸位相公還給他多安排了幾千人的士兵。”
盧家律一聽說是聖上欽封的,立刻慫了。
更何況,按照魏永強的說法,諸位相公也很看重這個宣化校尉。
“哎呦喂!這事可鬧大了,那我怎麽辦,範家我又不敢得罪,這個宣化校尉我也不敢得罪,那我豈不是地位不保了?”
盧家律說完,一雙眼睛盯著魏永強,等待他的答案。
魏永強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麽這個盧家律會混成這幅模樣。
原來他已經爛泥扶不上牆,根本指望不上了。
魏永強歎了口氣,輕聲對盧家律說道:
“縣尊,我其實沒什麽好說的,隻想告訴縣尊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應該能看清,現在,到底該倒向哪一邊。”
對於魏永強來說,無論盧家律做出哪種選擇,其實都無所謂。
他作為師爺,越州的師爺,其實並不怕沒飯吃,全天下的師爺,近七成出自越州。
他一點都不怕沒飯吃,若盧家律犯傻,他大不了直接離開淇縣,去其他縣當師爺去。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而且全天下的越州師爺,都會互幫互助,並不會說隻顧自己一個人。
盧家律卻不同,在他這個越州師爺眼裏,這就是一個,刻板印象中,很典型的官油子,除了撈錢巴結上級之外,並沒有其他過人的長處。
連最基本縣裏發生了什麽事,都一問三不知。
就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會有什麽遠見卓識?
不過,如果按現在的情況拖下去,那估計,平北侯之子要成事了。
如果真的把這個傳承數百年的範家扳倒的話,或許,縣裏的工作會更好一點?
魏永強搖了搖頭,並沒有多想,靜靜地等待淇縣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