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袁遲初的嘴巴,更加無法控製住了,他的嘴,不停地往外蹦各種淵州在北蠻人統治之下的苦。
聆聽的眾人,也都深受感受,所以沒有人願意打斷他,甚至還有人斥責,說他的那點苦算什麽,別人受的苦,比他重多了。
黃健就這麽坐在大桌上,一旁的篝火跳動著,不時還有火星濺出,周圍依舊熱鬧。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再是歡樂喝酒的場合,反倒成了訴苦大會。
見情況不對,沒有喝酒曹阿德衝了過來,推開已經腦子不清醒,不知道自己是誰的袁遲初,將黃健帶了出來。
他有些擔心,這些老三粗在侯爵之子麵前如此放肆,是真的以為黃健很好說話嗎?
要知道,他背後的那位,雖然嘴麵上一直說著體恤百姓,可做出來的行為,可不算多體貼下人。
當然,也可以說,他背後的那位,是不知情的,至少明麵上,是對他挺好的。
可誰都知道,有人唱紅臉,就得有人唱黑臉,他的直屬上級對他怎樣,他背後的那位會不知道?
他是不信的。
同理,曹阿德對於黃健,其實也並不是十分信任的。
裝樣子,誰不會裝?
雖然有人在看見黃健的英勇後,覺得黃健這是在自汙,以免落得太慘的下場。
不然怎麽皇帝一說要殺頭時,黃健就立馬換了嘴臉,變成一幅十分上進,一心為君的重臣模樣呢?
可曹阿德還是不信,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這些貴族的心思,總是沒錯的。
那些地主老爺怎麽樣,他還不知道嗎?
這些年,給京城裏的貴族老爺幹了多少的髒活,他不知道嗎?
暗地裏看見京城的各路子弟欺男霸女一事,還算少嗎?
所以,為了同伴的生命著想,曹阿德還是把黃健給拉了出來。
他一邊推開渾身酒氣的大漢,一邊將黃健帶回主將帳篷旁,在裏麵,還有那個黃健抓來的範家小姐,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就與他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