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走了,月庭裏的空氣,就像凝固了一樣,李林甫麵目扭曲,雙眼充血。
大管家李溫,從來沒有見過李林甫這樣震怒,生怕邪火燒到自己身上,隻能裝聾作啞,低頭不語。
李林甫煩躁的走了幾個來回,喝道:“啞巴了,幹嘛不說話?”
李溫一怔,急忙問道:“老爺,剛才給皇子殿下銀子?是何緣故?這也太多了吧?心疼死我了。”
李溫從來見到的,都是別人給李林甫送銀子,今天奇了怪了,鐵公雞拔毛了?
而且看似是一次被拔掉了兩千兩,一筆巨款呀。
李林甫喝道:“心疼,我特麽現在牙疼,胃疼,肝疼,腎疼,腸腸肚肚都在疼,兩千兩,這個錢,我要十倍,百倍弄回來。”
李林甫說著,突然發現自己手裏,還攥著李沐寫的一千兩借條,李林甫幾下將借條撕得粉碎,紙屑扔了一地。
“老爺,你把借據撕了,不是成了死賬?”李溫說道。
“借據有個屁用,我能拿著一張紙,去和皇子討債?這個二十一,哼,真的是個怪物,我竟然著了他的道,兩千兩拱手給了他?”
李林甫雖然對李沐抱了一絲的幻想,那是李沐當時的神情,迷惑了他,這會兒,越想越懊惱。
李溫試探的問道:“老爺,兩位公子還在門口跪著,如何處置?”
李林甫牙齒咬得咯咯響,說道:“兩個逆子,沒有人倫的畜生,一人打四十板子,今晚丟到馬圈裏。三天不準吃飯,一個月不準出門。”
李溫說道:“老爺,兩個公子,畢竟年齡小,這樣處置,是不是重了一點?”
李林甫沒有接話,反而問道:“瑞紅那個賤貨,現在哪裏?和她一起的還有誰?”
李溫說道:“老爺,瑞紅夫人在她房裏關著,一起的還有兩個,都是她的貼身婢女。”
李林甫歎息一聲,說道:“李溫,瑞紅和兩個婢女不能留,今夜就處理了,給我弄的幹幹淨淨,絕對不能將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