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驥和馬文升聊了兩刻鍾。
揣著別樣小心思的張驥也沒看到被阿姐和金氏稱讚的馬文升的孫女,再加上沒什麽可聊的了,便起身告辭。
正往外走的時候,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麵相和馬文升有幾分相似。
張驥心中一動,猜測這個應該就是馬文升的兒子馬璁。
張驥來之前已經做過功課,其實馬文升的家庭情況挺奇葩。
馬文升本人進士出身,曆經地方和中樞,知兵事,被稱為弘治三傑,可比張驥這個自封的京城三傑有含金量的多。
但是馬文升的兒子馬璁,竟然科舉接連失敗,就連舉人身份也是通過鄉貢取得。
也就是沒有經過正經八經的考試,以私學學生參加州縣考試,勉強獲得了舉人的功名。
馬璁都老大不小了,現在還以鄉貢生的身份在吏部待選,充分詮釋了什麽叫虎父犬子。
但這也從側麵證明馬文升的人品過硬,沒有以權謀私給兒子在官場搭橋鋪路。
張驥覺得奇葩,然後又幹了一件尷尬事。
他停下腳步說道:“這位便是世兄嗎?”
其實這話沒啥毛病,張驥身為國舅,又剛刷了個都督同知的官身,本身又是建昌伯,和馬文升同輩結交分屬應當。
但是他這開口管馬璁叫世兄,回頭再跟馬璁的女兒談婚論嫁,是準備管可能的嶽父泰山叫大哥嗎?
馬文升通過和張驥交談,已經想好了怎麽用張驥這個身份特殊的人,見張驥駐足開口,頷首道:“正是犬子,馬璁,過來給建昌伯見禮。”
馬璁規規矩矩的給張驥行禮。
張驥總算緩過神來,尷尬的幹笑兩聲,沒話找話道:“世兄在哪個衙門任職?”
得,一句話就把磕嘮死了,絕對是話題終結者。
馬璁不自然的笑了笑,又不能不回答,“還在吏部待選,等著補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