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張驥繼續忽悠二人。
“我再有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假傳聖旨吧!你們如果不願意,那麽就一直呆在這裏,等會試那天我就放你們走,如果你們願意,那今天就能走,不過你們這一走,等於在陛下那裏掛號了,若是再有反複,可是欺君之罪。”
一方是昌化伯邵喜,另一方是當今陛下,這還用選嗎?
唐伯虎和徐經齊齊朝皇城方向拱手作揖,態度顯露無遺。
這兩人勉勉強強被張驥拉到一條船上,但是張驥對自己掌舵的本事心知肚明。
這種事,還得來個老成的給他把關,當今吩咐讓人去請,馬文升,便宜嶽丈葉紳。
而且要秘密的請,盡可能別讓人看到,知道。
馬文升父子,葉紳到來之後被引到廂房。
張驥顧不得寒暄客氣,把他知道的,分析的預判的全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要不說薑還是老的辣,馬文升作為政治經驗豐富的官場中人,下的第一個論斷就把張驥等人嚇了一跳。
“這件事,單憑一個昌化伯邵喜,根本運作不起來,邵喜或許隻是起了個頭,肯定還有其他人渾水摸魚,想借今年的春闈會試搞事情。”
“那會是誰呢?”張驥眼巴巴的問道,其他人也都把目光聚焦在了馬文升身上。
“暫時還看不出來,但是可以排除李東陽和程敏政,他們一個是禮部尚書,一個是禮部右侍郎,八成以上是今年會試的主考,副主考,沒理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劉健身為內閣首輔,肯定不喜歡這樣的事情發生,謝遷同樣如此,而梁儲是唐伯虎的座師,遠去安南出使,都可以排除……”
馬文升運用排除法,排除了大部分朝臣,而既想對付他還想對付建昌侯的人,也就剩下那麽七八個人了。
“我懷疑的對象,是劉大夏,別看我再加上王恕被稱為弘治三君子,但是我和劉大夏的矛盾不小,再者,邵喜,還有周壽周彧兄弟跟建昌侯嫌隙不小,他們能運作說服什麽人參與其中,就不好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