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喜對此人非常客氣,招手讓其過來。
因為此人陸鬆,是他大外甥興王朱佑杬的總旗官,非常得朱佑杬的信任。
陸鬆的父親陸䙙,在朱佑杬就藩的時候,就從錦衣衛跟著去了興王的藩邸。
父子二人對朱佑杬非常忠心,因此邵喜也高看陸鬆一眼。
“你這次進京來給太皇太後送壽誕之禮,王爺有什麽話帶給太妃嗎?”
陸鬆點頭道:“有的,王爺讓我帶了一封書信給太妃,言說安陸王府內一切都好,讓太妃不必惦記掛念。”
邵喜對三個外甥,最喜歡的是大外甥朱佑杬,他甚至覺得大外甥比當今的弘治天子更適合做皇帝。
但這隻能心裏想想,現在的他根本不敢細想這種大逆不道的東西。
更萬萬想不到,將來朱佑杬沒當成皇帝,朱佑杬那個還沒出生的兒子朱厚熜卻做了皇帝。
邵喜把陸鬆找來是想拜托陸鬆一件事。
“我想請你去見一個人,幫我送一封信,可以嗎?”
陸鬆急忙答應,“伯爺有何吩咐盡管說,陸鬆一定辦到。”
“那好,你將這封信送到甜水井胡同,靠街麵的第一家,其他的就不用問了。”
邵喜不想把自己的事情牽扯到外甥朱佑杬身上,大明朝自從朱棣造反成功,對藩王的把控非常嚴格。
一旦知道朱佑杬和手下的人交結外臣,麻煩可不小。
但邵喜又想萬無一失的無人察覺的把消息送給某人,隻能借助陸鬆。
陸鬆心領神會,接過信件轉身出去。
第二天是太皇太後周氏的壽誕,前來給周氏祝壽的人不少。
張驥沒有湊這個熱鬧,而是在朱厚照的宮裏和王華見了一麵。
王華給朱厚照講了一段論語,最終無奈的看著張驥,“侯爺,這課沒法上了呀!”
張驥嬉皮笑臉的,“王大人,我可不是故意來搗亂,而是想跟王大人聊聊,不知道王大人對今次的春闈會試怎麽看?伯安兄準備的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