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弈不知道的是,汪成是這條街上出了名的介紹人。
他算是自成一派的小團體,手底下有二三十號人,專門與酒吧街後巷那些亮紅燈的小屋有聯係。
汪成嘴皮子賊溜,幾句話就能套出來客人的喜好。然後就給定製化安排。
喜歡嫩的就扮嫩的,喜歡成熟的就扮成熟的,反正給服務的都是同一批人,技巧嫻熟得很。
虞弦一看程弈和汪成好像還挺熟,立馬反應過來,小夥子血氣方剛,忙於事業沒時間談朋友。很正常很正常。
於是乎,當晚在燃情酒吧就出現了大家喜聞樂見的一幕。
項淵咧著嘴,看著座位前一排鶯鶯燕燕的姑娘,慫恿程弈:“來,隨便兄弟選,今天哥我做東。放心,我帶來的都很幹淨。”
另一邊的虞弦也跟著起哄:“酒吧地下有清淨房間,火氣上來了,這屋裏的女孩你帶誰下去都行。額,除了我。反正弟弟肯定也不喜歡我這麽老的,是不是。”
程弈很尷尬。最大的問題是,他們所在的位置不是封閉的包間,而是舞池旁邊的開放露台。整個大廳裏的人都能看到他們。
你要說程弈完全沒有這個心思,那肯定是瞎扯。但要讓他和那些老手一樣指指點點的選人,他還真就做不到。主要是沒經驗加上臉皮薄。
見程弈在那猶豫,項淵以為是沒有他看中的。於是揮了揮手,不耐煩地對店員說:“換一批,換一批。我兄弟都沒看上,整點像樣的來行不行啊?”
“等會兒。”程弈出言阻止,找人陪酒不一定非要看臉嘛。想到萬象形具的材質,程弈突然有了主意。
“不能讓大家白來一趟,這樣,做個遊戲吧。”
見項淵他們沒反對,程弈讓店員找來二十個透明杯子。隨後讓人將沙發前的桌子清空,二十個杯子疊放在一起,開一瓶不知道多少錢的香檳,搞出一個四層的香檳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