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你且附耳過來,你需如此如此!”
陳弘誌立刻俯身貼耳,兩人一陣竊竊私語。隨即陳弘誌緊簇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臉上露出喜悅之色。
李恒聽聞公孫敬所犯之事,龍顏大怒,他有些震驚,他怎麽也想不到,長安京兆之地,區區一個四品官員的家人,竟如此的飛揚跋扈氣焰囂張。
太和殿上,李恒正襟危坐,麵色不悅。大臣們神色凝重的立於兩旁,氣氛降到了冰點,空氣安靜的幾乎能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
“陛下,臣有事啟奏。”裴公站出身來。
“講!”李恒冷冷的揮揮手。
“陛下,公孫離身為朝廷重臣,縱容其子公孫敬屢屢草菅人命,殘害百姓,觸犯國法,罪不容誅。還望陛下明察!”
“裴愛卿所言,可有證據?”李恒站起身來,盯著台下的大臣們問道:“蕭大人,今天來了嗎?”
眾人搖搖頭,有人小聲說道:“陛下,蕭大人,今日告假,替侄兒置辦葬事。臣等懇求陛下明查,治公孫父子的罪!”
“陛下,微臣已經掌握了公孫父子的累累罪行,還請陛下過目!”刑部侍郎崔護說著將折子雙手奉上。
“大膽公孫老賊,欺朕太久!來人,將他與我押上來!”李恒看完奏折,不由得火冒三丈。
一夜不見,公孫離披頭散發,整個人瞧上去竟蒼老了許多。他身戴枷鎖,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口裏嚷嚷著:“陛下恕罪!陛下饒命!”
李恒性急如烈,不聽他廢話,立刻判處他死罪。
公孫離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眼神盯著眾人,希望眾人能夠救下他的兒子,沒想到,眾大臣隻是冷眼旁觀,置之不理。
“金吾衛何在,拉下去!”李恒揮揮手,侍衛走了進來,像擰小雞一樣將他拖了出去。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公孫離仗著陳弘誌的勢,平日裏為非作惡,飛揚跋扈,從不將他人放在眼裏,事到臨頭,才想起他人,真正是多行不義必自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