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這是她想不想的事情嗎?”
田文軒沒想到武鬆會說出這話。
“我告訴你,武鬆。”
“棗花進入西門大官人家,開始說的是做下人。”
“是我勸說大官人納她為妾的。”
“這是她祖墳冒青煙了!”
“還不知趣!”
“一個買來的丫頭,哪裏來的願不願意?”
“這事就這麽定了!”
武鬆被嗆了回來,一時不知如何對答。
田文軒說得沒錯。
自己就是當差的,接回人來完成任務。
至於棗花想不想去西門慶家,真的不是自己該思考的。
他站起來,走出縣衙。
冷風一吹,他打了一個激靈。
“不對,棗花說的不去西門慶家,卻明說了要跟著我。”
“這也是我帶她回家的原因。”
“怎麽田文軒一番話,自己就沒了主意?”
他想回縣衙再跟田文軒解釋。
走到門口,又站住了。
“我是縣太爺的屬下,怎麽有資格討價還價?”
轉身往回走。
走了幾十步,又站住了。
“不行。”
“既然棗花這麽說了,我得爭取一下。”
“或許縣太爺念我是他的左膀右臂,答應了呢?”
武鬆打定主意,重新回到縣衙,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並直言,自己也喜歡棗花。
希望大人成全!
田文軒愣住了。
摸了摸武鬆的額頭。
“武鬆,你沒發燒吧?”
“老爺,我很正常。”
“正常還說這樣的話?”
“……我。”
“我問你,做人應當如何?”
“這……”
“你沒學過‘五常’嗎?”
“不懂仁義禮智信嗎?”
“你說說,別人的東西,你過了過手,就想據為己有?”
“還算什麽有情有義的男人?!”
田文軒似乎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