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憲章府內。
卻見一人臉色慘白,唇上帶著血色,旁邊帕上還有一點紅,不知道的還以為命不久矣。
剛踏入門內便瞧見這幕,嬴政多看了兩眼,突然露出笑容走到嬴修遠跟前來,將手附在他的額頭上,語氣中暗含威脅。
“欺君可是大罪,你可仔細掂量著點。”
這就被發現了?
嬴修遠略微鎖眉沒有答複,這些天下來他這招屢試不爽,騙過無數人,誰知還是沒有瞞住這老狐狸,看來……
“你小子又準備做什麽壞事?”
雖遲但到。
他早就知道會有今天,幹脆坦然地將帕子往旁邊一丟,莫名問了句。
“不知父皇可懂垂釣之法?”
垂釣。
嬴政莫名想到在江畔身著蓑衣的老翁,搖了搖頭。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這便是他的盲區。
即便身為質子,也是下河撈魚,沒有餘錢買竿垂釣,釣魚哪有直接下河親手抓來的快。
“將餌食撒下引來許多大魚,屆時撒網便能滿載而歸。”
嬴修遠笑著開口,雙眼微彎像隻狐狸一樣狡黠。
話都說到這份上,嬴政想不明白都難,眼前人是打算借著這個機會將背後的元凶一網打盡。
手段實在是高。
不知有多少六國貴族遭殃。
他正想著,旁邊忽然傳來嬴修遠的聲音。
“父皇還沒有告訴兒臣,是怎麽看出來的。”
明明偽裝的十分像,為什麽還能被看穿。
誰知那位忽然來了句。
“朕何時說看出來了?”
不打自招。
嬴修遠麵色瞬間難看起來,不曾想問題出現在他身上,不過這也難怪,剛來便威脅,欺君可是大罪,雖然他篤定嬴政不會將他如何,但能不犯便不沾。
他深吸口氣,從床榻上起來準備到院子裏曬太陽。
誰知……
“站住。”
身後忽然傳來嬴政的聲音,他突然把他叫住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