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要給他三分麵子,可眼前這位卻不假思索拆台,直接質問,反倒令徐福不知該如何解釋,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
此言出文武百官皆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等著看這出戲。
眾目睽睽下,徐福隻能沉聲向他解釋。
“七公子不必介懷,那邪祟隻不過是附著在您的身上,隻要開壇設法定能驅除,您隻需配合即可。”
心知不能將話說得絕對,便迂回著說。
高坐在上的嬴政聞言略微垂眸,將目光放在此人身上若有所思,信鬼神之說的大臣自然誠惶誠恐,竊竊私語議論這事。
耳邊傳來陣陣窸窣聲,嬴修遠不怒反笑當即上前,兩人對峙。
“你這術士,也沒拿出什麽真本事,就信口開河想令本公子的唯命是從,是不是太過狂妄自大?”
仍舊沒有留絲毫餘地,就差沒有指著徐福的鼻子說他隻是個江湖騙子,在這裏班門弄斧。
後者氣得牙打顫,聽到這話冷哼一聲。
他先是看了眼嬴修遠,隨後將目光放在嬴政身上大聲道。
“陛下,既然竟七公子信不過,那在下就小試牛刀,也好叫殿下看看我是故弄玄虛還是真材實料。”
有備而來。
這樣也好,嬴修遠臉上掛著笑容靜靜看著那邊,被盯上的徐福不經意與他四目相對,卻被嚇得冷汗直冒,就像是正在蟄伏的猛獸,張開爪牙伺機而動。
他壓下心頭的恐懼,令底下的術士帶著鐵鍋進來。
等到油在裏麵冒泡,才摁耐住心悸,強打精神再度對嬴政開口。
“陛下,如您所見裏麵的油已煮至沸騰,此關名為問心,問心無愧者則能全身而退,手置於油鍋中而毫發無損。”
原來是這出把戲。
嬴修遠看著眼前人將手慢慢放進油鍋內,耳邊響起百官的驚歎聲,都在訝異此人的本事,同時議論著邪祟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