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
秦睿聞言額角抽了抽，一時之間有些拿不準，這聲“是嘛”究竟是過關還是試探的意思。
他側頭看向林姚，那道猙獰的刀疤下麵是一雙明亮深沉的眸子，仿佛能夠洞察人心，僅僅是一個對視，秦睿的心便猛地咯噔了一下，頓時覺得自己找了這麽多的借口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林姨，我真的沒騙你，我從小就是您看著長大的，這究竟有多少能力，您還不知道嘛。”
林姚目光洞悉，似乎在考量這句話的真偽。
秦睿看的真切，心裏的悔意又多了一層，終於明白電視劇為什麽總是愛來一句，“在我律師過來前保持沉默”的劇情了。
說多錯多。
他的身子下意識的往門口的位置偏了偏，想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麽的顯眼，就在這時，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人卻忽然間出了聲。
“多餘的大道理我也不同你講了，隻是眼下這個案子涉及的層麵多，如果有欺瞞的嫌疑，你應該是知道後果的。”
秦睿趕緊點頭稱是，手心卻猛地滲出一層冷汗。
林姚掃了他一眼，唇線淡淡的抿出一個弧度來，“既然你已經來了大理寺，有些事情你還是要提前想清楚的，大理寺每個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辦法，無論你走正道還是邪道，總歸都是能走下去的，不過就是一個走的輕鬆點，一個走的難點而已。”
“你要動誰我也管不著，但是有一點你需記住，今日我幫你是呈了你母親的情，當年如果不是她收留，我這條命怕是早就沒了。”
秦睿一聽這話，心跳又快了幾分。
這些劇情書中並沒有過多的描寫，他剛剛之所以會這麽說，隻是因為無意中聽母親提過一嘴林姚而已，卻沒想到這背後還有這麽多的故事。
因為林姚的話，屋內短暫的安靜了一下，似乎是在無聲的質問，也似乎在給秦睿最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