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對我說過,皇室成員會以芙蓉作為記號,方才鈴音將盒子拿出來你便變了臉色,是不是你知道那記號屬於誰,故意瞞著她?”
外頭來了病人,薛昂以身體不適為由讓賈鈴音去,他和穆鬆白留在裏間。
穆鬆白心知什麽事都瞞不過薛昂,長長地舒了口氣,自慚道:“是我姑姑。”
“我一猜就是。”薛昂對穆鬆白這個姑姑向來沒有好臉色,見正如自己猜測那樣,也不管跟穆鬆白關係如何,直截了當地罵了出來,“這麽多年死咬著天羅族不放,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穆鬆白掃了眼咬牙暗罵的好友,想起遠在金安的姑姑,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取舍,隻好以沉默應對。
好在這樣的尷尬氛圍並未持續多久,賈鈴音很快便鑽了進來,慌裏慌張道:“方才有個蒙麵男子從門口過去,我覺得有些可疑。”
“隻是因為蒙著麵你便覺得可疑?”薛昂銜著顆雪紅果,不以為然道,“跑山的貨郎大多蒙著麵以防沙塵,若按你這懷疑法兒,豈不是他們都可疑?”
“可是那個人身上總有股子怪味兒,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是我聞到了,那味道聞起來很不舒服,令人作嘔。”
賈鈴音也沒有把握這個人是不是真的跟案件有關,她追出去的時候隻看見他拐進巷子,背影很是魁梧,從麵罩裏露出來的頭發卷曲濃密,不太像南縣人。
查案是縣尉府的事,薛昂對此也不感興趣,拿了本書翻看著將自己自動排除在外。
此時雙方都在拉鋸,明裏暗裏觀察著對方舉動,又過一日,夏長貴等不及了,他叫來受了鞭刑還在養傷的丁野,讓丁野借著傷勢去探聽賈鈴音他們下一步行動。
丁野打心底不願,可一看見夏長貴那近乎癲狂的眼神後還是點了頭,拖著病軀,一步三晃悠地去了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