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案子的時間過得格外的慢。
倒也不是賈鈴音期盼著有什麽重大案件發生,隻是習慣了忙碌,冷不丁閑下來,總覺得生活平淡如一潭死水,連帶著整個人也病懨懨的。
若隻是縣尉府沒事做也就罷了,偏偏醫館也沒什麽人來。
往常快入冬的時節醫館門前都會排起長隊,有來取預防傷寒的藥的,有已經得了風寒來拿藥的,還有提前幾個月就來請薛昂去他家過年的。
通常這種事都是賈平安最積極,今年他也不知是怎麽了,上回送完兔子腿沒多久就又跟著舊友外出打獵,一直到今日也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弄得賈鈴音每天回家家裏都冷清清的,跟個冰窟窿似的。
“你若是真的無事可做,就來幫我將這些藥拿出去曬曬太陽,等天氣再冷些就要全部收起來了。”
彼時薛昂正踩著椅子將滿牆的藥材櫃挨個打開,將裏頭的中藥拿出來按照順序放在竹匾上,聽到賈鈴音悶聲抱怨閑的骨頭都沒勁時,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將手邊較小的竹匾丟到她麵前。
賈鈴音懶懶地看了它一眼,手一推頭一扭,換了個角度重新趴了下去,“這是藥童的活兒。”說話間,還狀似無意地看了看對麵空****的縣尉府。
“你不就是那個藥童嗎?”薛昂沒有漏掉她這個小動作,他從椅子上跳下來,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個明顯翅膀硬了的小徒弟,“當了幾天仵作就忘了自己本來的身份?”
相識多年,賈鈴音隻淺淺抬眼便看出這是薛昂在故作深沉以伺報複方才自己不幫忙。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說出來,為師幫你參謀參謀。”
賈鈴音這人熟悉她的都知道,有什麽情緒都會直接寫在臉上,生氣了不開心了,正常情況下一碗鮮肉小餛飩或者興記得甜酪就可以哄好,若是再嚴重些,那便讓她罵幾聲出出氣,也能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