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六久久沒有回金安述職,朝陽麵上與平時一樣心底卻隱隱有些著急。
穆鬆白常年在戰場上,一丁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陳小六這麽久都不曾露麵,連個口信都沒有傳回來,這不得不讓朝陽認為他已經暴露被穆鬆白處決。
又等了三日,陳七快馬加鞭帶回陳小六已死的消息。
“知不知道是何人殺了他?”
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朝陽在此時顫了聲,她並不是擔心陳小六的死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她是擔心所做這一切會被穆鬆白發現,若真是那樣,她便再也無法掌控穆鬆白。
朝堂內鬥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前幾日穆知言來到長公主府,雖看起來精神抖擻,可朝陽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那副樣子全靠湯藥吊著,說不定哪天睡下去便再也醒不來。
穆知言是死是活於朝陽來說並沒有多大區別,在她心底,反倒更希望穆知言能夠趁著還沒有留下傳位聖旨時死掉,隻有這樣,她才能成為汴唐第二個聖母皇帝。
若是她來做皇帝,未必會不如母親,沒準,還要比母親更偉大。
“小六身上沒有明顯傷痕,屬下懷疑是死於中毒。”
那便不是穆鬆白殺的了。朝陽聞此略微鬆了口氣。
“既是中毒,便說明殺他的人也不想將此事聲張出去,既如此那本宮便遂了他的意不再追究。”朝陽揚起下巴,麵帶桀驁,“賢王最近如何?”
“回長公主,王爺在中州一切安好,隻是......”陳七悄然抬頭看了眼朝陽,猶疑著要不要將所見說出來。
朝陽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對於他的吞吞吐吐有些不悅,“隻是什麽?”
陳七吞了幾口口水,心一沉,道:“隻是王爺身邊總有個姑娘,屬下瞧了,並不是合意郡主。”
“去查過了嗎?”
不是合意,若是其他對奪取皇位有助力的女子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