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大喝聲嚇到了,張濟遵竟然從椅子上嚇得滾到了地上,不過他馬上就站了起來,茫然的看著四周。
然後迷迷糊糊的說道:“有姑娘嗎?既然兩位頭領問我怎麽看,老朽當然是趴在窗戶上看了。”
閔廿四強忍著弄死他的心思,厲聲說道:“老東西別裝了,老子走南闖北什麽人沒見過,收起你那點小心思,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張濟遵嚇得連忙拱手說道:“哎呀,閔頭領這是說的什麽話,老朽一直以來都對兩位頭領感激的很,我本就是一個考不上功名的老秀才,得二位頭領賞識這才成了咱們這隊伍的軍師,聖人雲,士為知己者死,我張某怎敢在兩位頭領麵前假模假樣呢。”
“你!”閔廿四氣憤的指著張濟遵,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淩十一趕忙說道:“嗬嗬,張先生說的好,我大明的讀書人最是知道禮義廉恥了,張先生怎麽說也是秀才,我想比起尋常的儒生,張先生當然更加懂得這些道理吧。”
張濟遵嘴角動了動,心裏暗罵:“我懂個der的禮義廉恥,被你們這群盜匪脅迫上山,你跟我講禮義廉恥,我特碼謝謝你全家,自己幹著殺頭的買賣,還得拉上我,老子以前再不濟也是秀才,家裏還有十幾畝良田,現在倒好,弄不好南直隸的海捕公文裏都有我的名字了。”
不管心裏如何想,張濟遵還是麵帶微笑,恭敬的說道:“淩頭領說的好,兩位看的起張某,那是張某的榮幸,張某自然不敢不盡心盡力,老朽年齡大了,山裏的生活還有些適應不了,剛才真的是困頓的睡著了,煩請淩頭領再把事情說一遍。”
淩十一雙眼中無悲無喜,卻笑著說道:“嗬嗬,真是難為軍師了,事情是這樣的.....”
張濟遵捋著自己花白的胡子仔細聽淩十一說完,然後仔細斟酌了一番,才開口說道:“在老朽看來,兩位頭領且安心,寧王之心不說整個南直隸,但是南京留守的六部誰人不知,事情已然到了如此程度,你說寧王還會老老實實的嗎,現在起事確實不是良機,我想寧王派遣特使來,也是為了安撫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