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朱拱凱拍的很輕,但是吳奇誌還是全身顫了一下,他趕忙說道:“每年的六月中旬,教主就會派來特使,通知我爹把銀子運到什麽地方。”
朱拱凱失望的說道:“也就是說,今年上半年的銀子已經運走了對嗎?”
吳奇誌搖搖頭:“沒有,今年教主收到風聲說寧王要叛亂,所以銀子就留在我們地大堂,準備等寧王叛亂的時候,招兵買馬,我帶來的十萬兩銀子就是三十萬兩銀子裏麵的。”
朱拱凱摸著下巴問道:“這麽說剩下的二十萬兩還在你們那個地大堂?”
吳奇誌點點頭,眼巴巴的看著朱拱凱,眼神裏透露出強烈的求生欲,朱拱凱想了想又問道:“那這批銀子什麽時候運走,又會在什麽地方交易。”
吳奇誌搖搖頭為難的說:“每次交易的地點都不同,這個我真的無能為力。”
朱拱凱笑了笑,露出了大灰狼般的笑容:“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的堂口設在哪裏?”
聽到這個問題吳奇誌臉色大變,他哀求著說道:“公子,這個問題能不能不回答。”
朱拱凱堅定的搖搖頭,死死的看著吳奇誌,沒有想象中的回答,或許再軟弱的人也有逆鱗吧,吳奇誌慘淡的一笑,平靜的說道:“我爹養了我二十幾年,我卻隻知道走雞鬥狗,流連於風月之中,就是如此,我爹也不曾真的狠下心來打我一頓,我雖然膽小混蛋,但也知道忠孝仁義,出賣彌勒教我已經是不忠,因為我本來就對彌勒教沒什麽感情,但是你想讓我出賣我爹,對不起不孝我做不到。”
朱拱凱詫異的看著吳奇誌越說越堅毅的臉龐,忍不住給他鼓了鼓掌,揶揄的問道:“還知道忠孝仁義,不錯不錯,你可曾讀過書。”
吳奇誌已萌生死誌,平靜的說道:“少時被我爹逼著讀過幾本,但是!”說到這他看著朱拱凱傲然的說道:“我是拜關二爺的,忠孝與我讀書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