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拱凱點點頭,不放心的囑咐道:“爹,千萬不要衝動啊,想想咱一家老小的小命,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間啊。”
朱宸濠看著一臉擔憂的兒子,沒好氣的說道:“趕緊走,說的我好像多麽不懂事似的。”
朱拱凱這才訕笑著跟李士實走出了書房,等到書房的門被關過來,朱宸濠才低聲笑著說道:“臭小子,竟然反過來教訓起老子來了。”雖然是在自嘲,不過語氣中自豪之意,溢於言表。
劉養正則是心酸的看著李士實的背影,王府之中權利正在不知不覺的交接,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排擠出權利的中心了。
朱拱凱跟李士實兩人並肩走在繁花似錦的庭院中,蜿蜒曲折的亭台樓閣,爭奇鬥豔繁花似錦。
不過風景再好,此時兩人都無心欣賞,一路沉悶的走來,還是朱拱凱先開口說道:“剛才多謝先生。”
李士實愣了愣問道:“謝我什麽?”
朱拱凱歎了口氣說道:“多謝先生深謀遠慮,沒有將寧王府推入深淵,劉先生此人誌大才疏,隻顧眼前利益,而看不到長遠,上等謀士走一步定十步,中等謀士走一步看三步,下謀士走一步看一步,可笑劉先生卻連一步都看不到。”
李士實饒有興趣的盯著朱拱凱看著,朱拱凱被看的莫名其妙,他不解的問道:“先生,我說的不對嗎。”
李士實笑著點點頭說道:“你說的都對,但是我還是好奇,殿下真的是被老祖附身嗎?自從上次殿下把王爺打了以後,真的是判若兩人。”
朱拱凱擺擺手,尷尬的說道:“嗬嗬,往事不堪回首,先生就不要再提了。”
李士實笑了笑又問道:“那殿下覺得陛下駕崩,寧王府現在的處境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朱拱凱看著他嚴肅的說道:“前方深淵,後方地獄,我們現在是進退兩難。”
李士實擺擺手說道:“殿下太悲觀了,如今新皇未立,到底是誰能榮登大寶還說不定,萬一再來個比先皇還荒唐的皇帝,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