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遂冷笑著說道:“敢問寧王,什麽營生需要三萬多青壯,而且寧王又是從哪裏招募了如此多的青壯,如今陛下駕崩,新皇未立,朝中人心惶惶,寧王可不要自誤啊,不然等新皇登基,下官定會參寧王一本。”
朱宸濠臉色鐵青的看著孫遂,一直沒有說話的朱拱凱卻輕輕笑了出來,孫遂眯著眼睛問道:“不知世子殿下何故發笑?”
朱拱凱搖搖頭說:“就是覺得好笑,孫大人你說一戶人家要建房子,就有惡犬衝到人家裏,衝著人家犬吠,還要問人家憑什麽建房子,若是再建,就跟衙門說,讓衙門派人抓你,孫大人你有沒有覺得這隻惡犬好笑啊。”
“放肆!”不等孫遂說話,許奎憤怒的站起來指著朱拱凱大聲說道。
朱拱凱平靜的看著怒氣衝衝的許奎,然後對著孫遂說道:“孫大人到底是誰放肆?說好聽點你們都是朝堂的基石,百姓的父母官,說難聽點,你們不過是我們朱家雇傭的佃戶,你看看誰家的佃戶敢指著自家的主人說放肆的,養條狗看見主人還知道搖搖尾巴討主人歡心,何況是讀了這麽多聖賢書的人呢。”
“讀了這麽多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怪不得古人常說仗義多是屠狗輩,讀書多是負心人,先祖們說的好啊,把狗跟讀書人放到一起確實是妙啊。”
“殿下慎言!”孫遂怒發衝冠的看著朱拱凱,朱拱凱毫不畏懼的注視著他,孫遂厲聲說道:“吾等寒窗苦讀數十載,卻被殿下比喻成佃戶,若是傳出去,殿下可知會寒了多少士子的心?莫非殿下想讓我們辭官以證清白?”
朱拱凱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說道:‘辭啊,你們都辭啊,舍得嗎?孫大人今天你若是敢辭官,我就給你道歉,若是不敢,對不起,就是你們那點心思都被我猜中了,三年明巡撫,十萬雪花銀呐,隻是可憐了無辜百姓,吃飽穿暖都成問題,天氣大旱百姓流離失所,這群蛀蟲不想著如何救助百姓,還反過來上門欺壓自己的主人,主人心善救了那麽多百姓,還被懷疑要圖謀不軌,你說要你們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