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許副使的中年人,則不加掩飾的露出了厭惡的神色:“哼,裝模作樣,寧王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何必還假模假樣的做樣子。”
孫遂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說:“許副使慎言,畢竟現在他還沒有反,還是我大明的親王,不可不敬,不過看看這冷清的景象,就知道平日裏寧王府在南昌作威作福形象,走吧,進去吧,不會也不敢有人來吃寧王這口飯。”
朱拱凱瞧了幾眼寧王府門前兩個身著官服的人,不知道兩人在嘀咕什麽,一會咬牙切齒,一會又露出輕蔑的表情,在他的記憶裏,他依稀記得這個年齡大的好像是江西的巡撫孫遂,所以他還是給了兩人一個大大的笑臉。
誰知道年輕一點的冷哼一聲扭過了頭,年長的則板著臉點了點頭,隨後兩人走進了寧王府。
朱拱凱一臉問號,心裏暗罵:“特麽的老子這是熱臉貼冷屁股了?早知道昨晚就不勸自己的便宜老爹,直接拿你們兩個祭旗。”
如果朱拱凱能穿越回去,翻開史書看一看的話,就會知道,這兩人正是被寧王殺死的江西境內最大的官員,尤其是孫遂死後還被嘉靖帝追贈禮部尚書,諡號忠烈。
朱拱凱倒是無所謂,前世什麽打工什麽刁難沒受過,一個白眼算什麽,你再怎麽翻白眼,隻要老子的爹不翻,你也是老子的家臣。
想到這朱拱凱樂嗬嗬的朝著王府走去,留下幾位家丁你看我,我看你,有位膽大的家丁壯著膽子說道:“咱們這位爺改脾氣了?”
其餘的家丁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麽,都精神抖擻的站在了案幾的後麵。
朱拱凱晃晃悠悠的進了宮門,毫無阻攔的來到奉天殿,此時殿內一片和諧,眾多官員聚在一起氣氛還是比較不錯。
隻有孫遂跟許奎兩人冷眼坐在座位上,冷笑著瞧著眾人,看到朱拱凱進來,一眾大小官員趕忙起身見禮,而孫遂跟許奎隻是站起身來拱了拱手,就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