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事吧。”
寒暄幾句,林幼娘托了個借口進到了屋裏,讓蘇從雲跟陸承說事。
蘇從雲小酌清茶,環顧草屋,悠然自得地說道:
“草屋三間,清茶一盞,倒是別有一番情致。若非春闈在即,我倒也想搬到這鄉下來住上一住,也學得陸兄這般逍遙自在。”
陸承笑問道:“蘇兄年少得誌,又正值風華鼎盛之時,也有這歸農之意?”
“我不過是跟陸兄學一學而已。”蘇從雲說道:“如陸兄這般才俊也能安居鄉裏,我也未嚐不可啊。”
陸承笑說道:“蘇兄說笑了,我哪裏算得什麽才俊。”
蘇從雲說道:“陸兄才是說笑呢,陸兄以往所為不過掩飾而已,以我觀之,陸兄才是有真才實學的人,陸兄能騙得過其他人可騙不了我。”
陸承正要推辭一番,蘇從雲接著說道:
“陸兄在三河鎮所為,可是騙得我好苦啊,我差點以為陸兄乃道君轉世呢,還差點就要跟陸兄去求仙問道呢。”
陸承尷尬地笑了笑,“蘇兄既然已看破,可不要說破才好。”
二人笑談敘說一番。
蘇從雲正色問道:“莫非陸兄想就這麽一直安居鄉下?”
“安居?如今想安居都沒辦法嘍。”
陸承說道:“前段時間我為村裏人做了一台織布機,不想被李德墉看上了,說是要送給知府大人,呈到京城裏去。”
蘇從雲聽說後氣憤不已,“一台織布機怎麽就驚動了知府大人,說要呈到京城去就更是屁話,遠隔千裏,如何就讓京城的人得知了?我看分明就是李德墉自己想占為己有。”
陸承點了點頭,他也是這樣考慮的,什麽知府京城的,都是李德墉在扯大旗,所以隻要想辦法對付好李德墉就可以了。
隻是李德墉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啊。
“我聽說這位李老爺早先是水賊出身,手段下作,近些年與附近山賊常有來往,陸兄要好生防範應對才是。”蘇從雲滿心擔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