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是帶了個遁地炮來?”張老頭匪夷所思的看了眼帳篷,第一次說話語氣這麽好:“你確定那小子是人,不是豬精轉世?”
“不確定。”我麵無表情的說,握緊匕首:“這滿山遍野的什麽玩意兒,鳥還能成精?”
“鬼尾鶬鴰。”周叔慢吞吞道:“我隻在傳聞中聽過,見此鳥者,必遭不祥,碎骨萬段,常年跟瘟疫作伴,曆史上出現此鳥的幾次文獻,不是山災水旱,就是瘟疫肆虐,民不聊生。”
我猛然一驚,周叔竟然一直在我旁邊,但我居然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我之前聽長輩說過,有種高人隱沒在人群中,如果不是他刻意出聲,你絕對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但如果你有造化注意到他,你就再也沒辦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鬼鳥鶬鴰。”老張頭冷笑:“一隻畜生還敢裝神弄鬼的嚇唬老子,我不把你們全劈了喂狗。”他從腰間拔出盒子槍,看著有些年頭,似乎是之前打仗用的。
“老張!”周叔皺著眉頭嗬斥:“你怎麽老這麽莽撞!”
“吼!”森林深處傳來一聲咆哮,隨後跌跌撞撞,鳥雀被驚得飛起,樹木連根拔斷,地動山搖,森林深處闖來一道巨大的黑影,足足有兩個成年人那麽高,那些鳥雀盤旋在天空,伺機而動,周叔瞳孔緊縮,當機立斷道:“跑!”
我們連帳篷都顧不得收,隻抄起隨身的行囊背包,往背上一甩,我看胖子還在呼呼大睡,也顧不得那麽多,掐著他的脖子,硬生生將他甩在背上,撒腿就跑,這死胖子跟座山似的:“死胖子!再不醒,我就把你丟下去喂僵屍!!”
胖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的就是我們這副撒腿狂奔,奪路而逃的狼狽樣子:“哎喲臥槽,陳淵明,你別不是昨天半夜調戲那姓周的小丫頭了吧,你這麽慌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