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秀一病,就病了半個月。
顧明朗在空間裏搗鼓了很久,硬是不明白為什麽空間連退燒藥這種東西都沒有。
對於沒有退燒藥這件事,小鬼給出的答案是:空間可以在關鍵時刻保命,但是沒辦法治小病。
顧明朗聽了當即就不樂意了,他可不讚同發燒是小病這種話。
當初他還在孤兒院的時候,才十歲,孤兒院來了個小嬰兒,發了高燒,院長媽媽帶著小嬰兒跑了不知道多少個醫院,藥吃了,針打了,鹽水也吊了,但就是不見好,最後那小嬰兒也沒康複,而是在天寒地凍的冬天,死在她懷裏,直到身子被凍僵。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院長媽媽流眼淚,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發高燒不是什麽小病,嚴重了也是會要人命的。
所以知道秀兒發燒之後,他才會那麽失控,那麽害怕,那麽緊張。
為了退燒藥的事情,他焦頭爛額,幸好空間裏有材料和醫書,他白天做奶茶拿出去賣,晚上躲在空間裏啃醫書,走時白天賣奶茶時沒客人,他也拿個小馬紮坐在火爐旁邊苦讀。
奶茶的生意剛起來,喝的人少,幾乎都是回頭客,而且都是女子。
這個他早就預料到了,畢竟現代也是女生更愛喝奶茶一些。
正是因為沒什麽顧客,他才可以忙裏偷閑,看會兒醫書。
這日,他吃過晚飯又準備鑽進空間裏,顧夫人叫住了他。
“娘,咋啦?”
“秀兒如今的身子也好了,你也不用再躲進書房了。”顧夫人提醒道。
“啊?”躲?他沒躲啊。
顧夫人不知道他心裏想什麽,繼續說道:“既然這次回來了,我不和你計較秀兒的事情,她是個好姑娘,我心裏很清楚,所以你更要好好待她。”
顧明朗點了點頭,彎了彎嘴角,“娘,您終於認可秀兒了?”
顧夫人輕咳了一下,沒說什麽,倒是換了一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