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沒抹香粉,你都不認識我了。”流蘇擠出了一個笑容,像是早就看透了他一般。
“是啊,俗話說,聞香識女人嘛。”接收到她給的台階,顧明朗趕緊順著就下了。
“你大晚上不回家睡覺,幹嘛突然下山來?”他轉移了個話題。
“不下山來,怎麽就知道你一個人在雪地裏負重前行呢?”
“我沒有負重前行,就是……”
“你得罪了朝廷,你家不給你馬車坐了?”
“你腦洞挺大的。”顧明朗憋了許久,才憋住這麽一句話來。
“腦洞?我腦子沒洞。”她一臉嚴肅。
“我說的腦洞,是想象力,是……算了。”這些都是現代詞,說了她也不明白,聽不懂。
“怎麽算了?你是覺得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流蘇追問道。
“嗯。”
“那誰能聽懂?你那個聽話的漂亮媳婦兒?”
“她也聽不懂。”顧明朗踩著雪,一步一步的,沒什麽情緒。
流蘇鬆了一口氣一般的,“那就行。”
“行什麽?”
“沒什麽,你剛才問我為什麽大晚上不回家,我還想問你,你為什麽大晚上在雪地裏閑逛?”
“發生了一些事。”顧明朗吐出一口渾濁的氣息。
“同我說說?”流蘇的語氣中帶著疑問。
“不了,你又解決不了。”顧明朗果斷的搖個頭。
“你不說,怎麽知道我就解決不了呢?”
她一個山寨中大小姐,怎麽可能解決這種事?
“朝廷的事,你管不了,如今陛下同意你與朝廷並存,你也就不要為了這件事再撤扯入紛爭,這是給自己找麻煩,沒有必要的事情。”
“好,我也知道我幫不了你,但你可以告訴我,雖然我幫不了你任何,但是我可以聽你傾訴。”流蘇退而求其次。
“反正我也不會說出去。”
“你說不說出去,已經不重要了,過不久,陛下就會昭告天下,我將會迎娶陛下的昭陽公主,成為他的乘龍快婿。”雖是這樣說,他的語氣卻是帶著苦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