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秀端著盆過來,發現她們都高興,顧明朗也高興,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卻很快就消失了。
“少爺,您洗洗腳吧。”
“啊?好,謝謝。”他進房間裏,把腳放進去,花秀就將手伸進去了。
“秀,你幹嘛呢?”顧明朗嚇了一跳。
“少爺,奴婢給您洗腳。”她蹲在他麵前,小手捧了水放在他腳上,還給他揉搓腳丫,三天沒洗腳了,裏麵有些汙垢,她也絲毫沒嫌棄。
這般的舉動讓顧明朗心裏**起了一波漣漪,叫做感動。
“那個,秀兒啊,你不用對我這樣的,我一個大男人,讓你姑娘家給我洗腳,還給我搓腳丫子,總歸是不合適的。”
“這有何不合適?少爺,從來花秀也是這樣給您洗腳的,您為什麽偏今日不樂意了?是因為奴婢做了什麽事惹得少爺不開心了嗎?”說著說著她就要哭起來。
“哎喲我的秀兒啊,你哭什麽,我沒做什麽事讓你哭吧?我不就是讓你別給我洗腳嗎?”
“少爺為何不讓奴婢給您洗腳?”
“這不是臊得慌嗎?這大男人的腳又臭又髒的,怎麽能讓你個小姑娘給我洗?我要麵兒啊。”
第一次有小姑娘在他麵前哭,他有些手忙腳亂,也不知道該幹什麽。
“可從前奴婢就是這樣給少爺洗腳的,奴婢十歲便跟在少爺身旁,給少爺洗了八年的腳,為何偏今日少爺說自己要麵子?若非是奴婢惹了少爺生氣,少爺為何這般排斥奴婢?”
聯想到少爺與別的丫鬟在院外笑得開心的模樣,花秀心裏便更加難受,手還濕噠噠的就去抹眼淚。
“那是洗腳的秀兒!”他趕緊抓住她的手,“我腳上全細菌,你要擦還是先洗洗手吧。”
被顧明朗抓住了手,花秀不好意思的抽回自己的手,臉紅得要命,心情一下子就被安慰好了。
他也意識到了什麽,自己一個母胎solo二十五年的男人,今天抓了人家小姑娘手,還是在這麽保守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