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冥火燒出了樺聖家園地下所有的鬼魅,其中就有我的琳兒。
當她飄到我麵前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有臉。
不,應該說有臉。
但那隻是一個輪廓。
沒有五官。
臉龐就是一張血紙。
五官被磨平了,但斷裂處血跡斑斑。
慘不忍睹。
我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隻可惜她已經渾渾噩噩,完全沒有感應了。
後來我把琳兒帶走了,樺聖家園是她的噩夢之所,我不能讓她困在那裏一遍又一遍感知撕裂之痛。
樺聖家園燒成了廢墟,業主們紛紛要求上麵解決新住所,就這樣四處奔波了一次又一次,終於答應分批次給我們解決。
我拒絕了很多次的分配機會,因為我在等。
我在等一個至陰的住所。
我要在那裏凝聚天時地利之陰氣,為我的琳兒還魂重生。
就這樣我等到了風華小區,這裏可不如表麵風光,大凶之所。
多年前的萬人坑。
後來我畫了很多幅畫。
有小貓,有玫瑰花,還有古墓和血手。
我趁著裝修的時機,偷偷安置在每家每戶的客廳。
他們都以為是開發商或者物管的饋贈,實際上卻是我這糟老頭贈送的精美禮物。
若是心裏有缺憾的人,就會勾起蟄伏心底的思念和欲望,從而看見真正的凶畫。
我和琳兒需要這份力量,我思故我在的力量,這樣才能讓她涅磐重生。
能看見凶畫的要滿足兩個特定條件,有心心念念的故人,並且陰時出生,缺一不可。
就這樣我讓琳兒蟄伏於那幾幅畫裏,拚湊五官。”
封老頭終於停下來了,眾人完全被震懵逼了。
畢竟太駭人聽聞了。
葉晨想了想問道,“為什麽有些是古墓,有些是血手呢,特定人選有什麽區別?”
“對啊,還有,為什麽陳啟和林小勇代入的是樺聖家園,而我們沒有代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