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日如此，何必當初呢？”
沈塵將打王鞭隨手扔向身後，徐忠恭連忙出現接住，隨後其又趕忙背身退下。
“說起來陛下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若是別人說我是逆賊，我也就認了，”
“可您總該是了解我的，為何也跟著其他人一起反對我呢？”
沈塵將身上的大衣脫下，輕輕覆在了武雉的身上，
武雉身子一暖，感受到還帶著沈塵餘溫的大衣覆身，回過神來，眼中神色複雜。
這一刻，武雉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當初自己還是個孩童時，和沈塵待在一起的時光。
那時候沈塵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卻已經是武力驚人，在民間是有名的山大王，即使是官方都不好去清剿，
所幸自己父皇慧眼識英才，將其招安，甚至大膽將其任命為禦前羽林衛。
十歲的自己每天纏著忙於國事的父皇，父皇不耐就把自己丟給十六歲的沈塵。
騎馬射箭，宮外兜風，逛街探店，隻有在沈塵身邊，父皇才會對自己的安全放心，讓自己有出宮的自由。
那時候沈塵就是自己最最喜歡的人，也是最信任的人，
兩人每天形影不離，彼時他還不是大武的權臣逆賊，自己也不是這無上女帝，
是什麽時候兩人開始隔得這麽遠了呢？
武雉眼神悠遠複雜，此刻她很想回到小時候，回到那個父皇母後還在，自己是個小孩子，可以每天纏著沈塵這個大哥哥的日子。
可惜，一切終究是不會回來了。
“陛下，如果臣真的有謀逆造反之心，這個皇位恐怕早就不是您能坐住的了，”
“現在，臣還是那句話，隻要您想要，我沈塵可以隨時放權！”
“軍權也好，財賦也罷，隻要陛下您覺得臣心懷不軌，隨時可以收回，”
“臣定雙手奉上！”
此刻，沈塵目光定定地看著武雉，眼神意味深長，看不出深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