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沒有意見,軍校在軍中的推行就不會受到阻礙,這件事就算是這樣定下來了。
之後的問題便是誰是校長,誰是副校長,前者很好解決,隻要皇帝點點頭,還有誰能夠和朱鈺搶校長之位?
而這個校長的位置,朱鈺自然不會讓給其他人,其中涉及到許多利益,例如天子門生的名號,可以直接幫助軍校一炮而紅。
又例如,朱鈺作為校長,可以很直觀的讓軍校的學生感受到,自己到底應該效忠於誰!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座軍校的校長職位,類似於代言人的形象,平時並不怎麽管事情,最多負責大方向上的製定。
副校長職位,才是真正的位高權重,負責總管軍校內的大小事,自然得選出一個合適的人來。
於謙低眉垂目,並不打算在此事上發言,免得引起勳貴集團反彈,到時候自己吃不了兜著走,還會壞了陛下的布局。
石亨就更沒有在這種事情上發言的資格了。
別看他在大同是個土皇帝,平民百姓見到他都得磕頭,到了這朝堂之上,他隻不過是一個小角色罷了。
碰到真正重要的事情,絕大多數情況下都隻能當個小透明,根本就沒有發言的權利。
強行站出來說話並不是不行。
但代價就是,石亨恐怕是又得回到他那熟悉的大牢獨立小房間裏去了。
重獲自由的滋味不錯,還得到了陛下的青睞,未來大有施展身手的空間,石亨自然不會再願意被人關進牢裏去。
於是此時也乖巧的站在那兒,一個字都不敢說。
文武百官麵麵相覷。
許多文官將自己的注意力投射到王直身上。
別看如今於謙權勢無與倫比,一個人掌握整個京城八成以上的軍隊,真要論起來,他其實很純粹,根本就和文官體係沒有多少關係。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個純臣,同時也是個毋庸置疑的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