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穿上了下人帶來的孝衣,然後進入祠堂之內。
燭火通明的祠堂,徐玉一眼就看見了新立的排位。
徐玉點燃了香,按照禮製下跪祭拜。
安氏在一旁幫襯。
祭完之後,安氏說道:“玨兒,如今你祖父已經安葬妥當,待明日你再去墳地祭拜一番,然後再回來守孝。”
“瀾兒,你兄長剛從安陽城趕回,想來已經十分勞累,你暫且在祠堂內代為守孝,待明日再由玨兒過來。”
徐瀾冷哼一聲,說道:“若他真是個孝子孝孫,今夜就當在此守孝,又豈能讓我這個次孫替代?”
“瀾兒!”
王氏眉頭一皺,語氣不滿地嗬斥了一聲。
徐瀾臉色不悅道:“您吼我又有何用?難道是我說錯了嗎?”
“瀾弟說得沒錯,那今夜就由我在此守孝吧。”
徐玉知道徐瀾對他十分不滿,自然是處處針對。
早晚都得守,多守這一晚無所謂了。
他對著安氏說道:“母上,我對守孝的禮製流程並不是很熟悉,還請母上示下。”
安氏眼神微動,說道:“守孝期間需著孝服,不可沐浴,不可隨意四處走動,不可歌舞…………”
“大抵就是這些。”
安氏將大概的禮製規矩說了一遍,然後說道:“玨兒你放心,一些事情母上會讓下人轉告與你,你隻需遵守就行。”
“徐玨謹記。”
交待完注意事項後,之後的其他人便紛紛離去。
徐瀾臨走前還對徐玉冷哼了一聲。
郭景淳與安陽王府的親衛隊也都安頓下來。
徐家祠堂內,除了徐玉之外再無他人。
靜悄悄的。
徐玉坐在幹草上,緩緩地燒著紙錢。
他心裏想著,徐玨啊,今日我來到你們徐家的祠堂,祭拜了你的祖父與父親,那從今往後,我便是徐玨,你所有的因果,由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