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熊嶺,地宮。
幫主鍾欣依然是穿著那一襲粉紅羅裙,麵向一處暗格,神情肅穆。
身後的桌上,放有一襲紅色的鳳冠霞帔。
鍾欣麵向的暗格裏豎有一塊牌匾,上麵寫有“家父種文燕之龕 ”二字。
她給種文燕的靈牌上了三炷香之後,盯著那方木牌,喃喃道:
“爹,女兒明日要去黑山穀打一仗,這仗之後女兒的仇就清了一半了,女兒這輩子就欠兩個人的,一個是您,另一個是小武,原本女兒是決定報完仇之後就下去找您,可,可現在女兒不願意了,因為女兒找到一個如意郎君……”
“改天女兒帶他來見您,是個英俊的家夥,就是人有些冷漠,不過沒關係啦,反正他說後天就要娶我的,男人說過的話都不能反悔,當年您就反悔過一次……”
“您明明說過,天黑之前就會回來的!為什麽一去就是這麽多年沒回來?”鍾欣用手撐著櫃子,哽咽道:“您一輩子都沒食言過,為何偏偏這次食言了呢?”
鍾欣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走到那襲漂亮至極的鳳冠霞帔前,神色柔和地將柔軟的嫁衣放在臉頰處輕輕摩 挲著。
“還以為這輩子沒機會穿上這身嫁衣了……”
…………
趙牧喝完酒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正欲歇息,屋外突然走進一人。
趙牧看了眼來人,笑道:“江少卿,跟著本宮可還習慣?”
屋外的看守或許是喝高了,導致趙牧的大門無人看守。
“殿下明日真要前去黑山穀?”江翎兒峻聲問道。
趙牧嗯了一聲,自顧自脫著靴子。
江翎兒質問道:“虎峰山有萬人大軍!此戰魚龍幫勝算極低,為何殿下極力攛掇要打這一戰?”
趙牧恢複以往的淡漠神色,雙手攏了攏袖子,“不打這一仗,不能取得他們的信任,而且我此番前來不就是來剿匪的麽?使這兩股勢力自相殘殺,而我不廢一兵一卒,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