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罪?你們何罪之有?有罪的是咱!”
“咱覺得北元一直是咱大明的禍害,一日不剿滅,咱就睡不踏實!”
“所以才讓咱大明兒郎,駐守在西北大漠裏!咱在皇宮裏睡暖床,讓兒郎們在大漠吃沙子,咱不是個好皇帝,讓子民百姓納稅服徭役,讓將士流血,咱高居廟堂,喝酒吃肉……”
朱元璋越是如此說,臣子越是惶恐,饒是驕橫的胡維庸此時也是頭搶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詹徽,抬起頭來!”
朱元璋發完脾氣,走到詹徽身前。
詹徽抬起頭誠惶誠恐的看著朱元璋,額頭冷汗噗噗往下掉。
“陛下,臣罪該萬死!”
“不!你不該死,該死的是那些住著大房子,摟著美嬌娘的官員,是忘了祖宗,忘了戍邊將士的髒官佞臣!”
“你是咱大明的好臣子!”
“西北戍邊將士二百萬兩軍餉,由你全權負責,少一兩銀子咱割了你的腦袋!下去吧!”
朱元璋說道。
原本誠惶誠恐的詹徽聽著朱元璋的話,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忙磕頭謝恩,一抹額頭冷汗,轉身離開了奉天殿。
胡維庸等人已經被朱元璋指桑罵槐的一通咒罵,嚇得不敢抬頭了。
“你們一個個位高權重,都是咱大明的棟梁之材,可是咱看你們還沒一個小小的縣令有良心,一個縣令都能將忠君愛國放在心裏!”朱元璋冷聲連連。
聞言胡維身軀一震,怎麽突然說到縣令了?
他有種強烈的預感,皇帝突然提到的這個縣令肯定和自己有關係。
可是不等胡維庸多想,朱元璋一聲冷喝一聲,將他們趕走了。
“你們也都給咱滾吧!”
……
很快胡維庸幾人回到了中書省政事堂。
除了去辦西北軍餉的詹徽以外,各部堂主官都圍在了胡維庸的書案前。
“丞相,陛下是怎麽了,是要重用詹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