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這是什麽地方?
這是邳國公府上!
這不是你東城的錢糧衙門!
容的著你在這兒放肆麽?!
“來人呐!給本爵拿下!”
正當家丁要動手之際,魏徴就來了。
“且慢動手!”
“且慢動手!”
他是來阻撓江旭的。
現在江旭已經成了脫韁的野馬,朝野盡知。
“魏相,你怎麽來了?”
怎麽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來做什麽。
他抓著江旭的胳膊,使了個眼神。
“江旭,你來這兒做什麽?”
“你不好好在東城待著,亂跑什麽。”
“怎麽還鬧到邳國公的府上來。”
江旭雙目注視著邳國公。
四雙眼睛能擦出火花來。
“相爺,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你胡鬧!你的官職是我保舉的,我能不管麽?你吃了事,我也脫不了幹係。”
“邳國公私吞朝廷錢糧,你知道麽。”
知道,當要裝作不知道。
朝廷的錢糧,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各地的州府。
誰不貪呢?
朝中文武,有不貪的人麽?
水至清則無魚。
魏徴有時候也貪,比如門生故吏送過來的冰敬、炭敬。
還有學生來買他的字畫。
這本質上也是一種貪。
可誰不想讓自己的日子過的好一點呢。
千裏做官隻為財,還有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保護自己。
如果說,一個官不貪財、不貪色,那皇帝對你就不放心了。
隻要將貪控製在一定範圍內,不出格就行。
別人他管不著,魏徴自己還是很小心的。
“江旭啊,事情回去再說,現在先走。”
“走?我現在管的是朝廷的錢糧,錢糧不見了,我沒有責任麽?”
“你……那我給你換個職位,你現在不是東城的錢糧主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