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越思前想後,深感留下來就是死路一條。
村裏現在看著還算是平靜,可是暗地裏的勾當越來越多。
原本互相幫助的鄰裏,現在已經習慣緊緊鎖住院門。
秦楚越還記得,與他家隔著一各小院的齊大爺,以前沒事的時候經常喊自己去他家吃飯。
雖然自己都拒絕了,可這份好意卻不能忘掉。
但現在,自己好幾次想打個招呼,可齊大爺現在看見誰都是遠遠地躲開。
秦楚越明白,那是怕齊大爺怕自己去找他借糧。
也許,隻需要一點火星,村裏表麵的平靜就要被徹底打破。
當天晚上,秦楚越收拾好家裏僅存的一點家當。
說是家當,也不過是幾件勉強說得過去的衣服。
一副破舊的棉被,自己這些年打零工攢下的幾塊碎銀子和一把銅錢。
在帶上吃飯的鍋碗瓢盆,基本上就是全部的家什了。
將東西全部打包收拾起來,捆作一團。
好在這幾年一直賣力氣幹活,也算是練出了一身力氣,背起來不算費力。
隻是,看著所剩不多的的米缸,秦楚越暗自歎了口氣。
明明才收獲不久,家家戶戶卻沒有了餘糧。
這等日子,哪裏還有過下去的盼頭?
剩下的不方便帶走的家什,被他收拾了下,分別放在了幾個還欠債的鄉親門縫裏。
房契地契則是送給了齊大爺。
雖然說值不了多少錢,可他已經不準備留在村裏了,再留著也沒用出。
再說,沒了糧食,有錢還有啥用呢?
挑著一根扁擔,將砍柴用的柴刀藏在腰間,秦楚越趁著夜色離開了村子。
今晚的月亮分外明亮,月光照耀著山間的小路。
隻是,即使月光再亮,到底是不如白日那般亮堂,終歸有照不見的地方。
這段山路雖然沒想象中那麽難走,但相較於白日,還是待多幾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