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說，還是我打到你說？”
楊億凝視著韓三，看著他麵色從蒼白如紙變得黑氣沉沉。
韓三張嘴想說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隻有嘴角不停留出的黑血，和他喉口間環轉的咯咯聲。
“韓師兄！”
那個一直相信韓三的少年趕忙過來攙扶韓三，還不停伸手掏著衣兜裏的東西。
“沒用了，他已經死了。”
少年似乎根本沒聽到，他終於掏出一顆丹藥，喂進韓三嘴裏。
但是韓三再也咽不下去了。
楊億有些理解寧奇為什麽說韓三這人矛盾擰巴了。
韓三確實矛盾擰巴。
“你逼死了我師兄！”
少年衝著楊億大吼，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來。
“我比你更不想他死！”
“我是煉丹師，我看不出韓三有任何中毒的跡象。他是怎麽死的，你們有頭緒麽？”
少年咬牙說著：“咒法。”
“咒法？”
楊億盯著少年，“你怎麽知道是咒法，你接觸過？”
“韓師兄對我說過。”
少年的聲音有些哽咽，
“他說他站在懸崖邊上，左邊是地獄，右邊是深淵，他不知道怎麽選。”
眼見少年還想繼續說下去，楊億立馬出聲製止：
“我沒興趣聽韓三的悲慘往事，我隻知道他做了錯事，而且被我發現了。”
少年擦著眼淚看向楊億，“做了錯事就必須死嗎？哪怕是韓師兄是被逼無奈？”
“做了壞事不一定會死，前提是擦幹淨屁股。他做事不幹不淨不爽利，被我聞道了臭味，所以他死了。”
韓三的死非楊億所願，他原本隻是想逼出一點情報。
誰知道陰屍宗的反製手段這麽強烈。
韓三剛想說些秘密，立馬就死了。
咒法……不知道這是不是宮綺韻的手筆。
空間神通和咒法神通，修行界最罕見最難學的神通，宮綺韻一個人能學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