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綺韻看著楊億一身掏糞工打扮，輕笑道：
“楊道友果然異於常人，是準備拿這兩樣東西來做武器麽？”
“本來還真有這個打算，但我發現宮道友也不同凡響，居然連鼻子都不皺一下。”
楊億把馬桶和糞勺甩了出去，又把鼻孔裏兩個鼻塞弄出來深呼吸幾口。
“你是操控大涼峰和霽月秘境那倆麵具男的人？”
“是。”
“回答得這麽光棍，沒有其他想說的嗎？”
宮綺韻笑容不減說道：“有啊，隻要楊道友願意聽。”
“你知道我有幫手還願意和我扯淡，看來你也在等幫手。”
宮綺韻沒有說話，楊億隻當她是默認了。
說實話，楊億本來準備了一籮筐咒罵的話，但見到宮綺韻又罵不出來了。
“既然大家都在等，不如坐下聊聊天。”
“固所願，不敢請爾。”
宮綺韻一揮手，風乍起，拂去楊億滿身臭氣。
順手又做了請的手勢，示意楊億就坐。
楊億不敢離她太近，又不敢離她太遠，隔著五步的距離坐下。
“我們原本有點交情，但你不該抓我師弟。”
“我不抓他，你就不會找我了麽？”
“你不惹我我找你幹嘛？表白嗎？”
宮綺韻微微昂首瞟了眼楊億，又把目光轉向天空。
“如果我說我被季天明騙了，你信麽？”
“不信。”
“你應該信。”
“理由？”
“因為我很怕死，所以我知道什麽事情可以做，什麽事情不能做。”
宮綺韻的語氣很誠懇，楊億相信這是她的真心話。
眼前這位是曆經打擊且矢誌不渝走上歪路的頑固分子，是實際意義上的反仙盟武裝領導人。
沒人比她更懂如何與仙盟作對，如何鑽仙盟的空子。
楊億曾把自己的猜測告訴過璿璣子，但是璿璣子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