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店裏的一切都跟眾人離去時沒有兩樣,趙梧趁著顧店的時間,查了許多古籍,但是無論怎麽找,在曆史的記載上,隻字不見陰符字碑的訊息。炮仔他過幾天就會來找自己一次,而多了個伴,也比較不會無聊。
那件事過後一個月,在一個星期三的午後,趙梧正在和炮仔胡亂地閑聊,這時有位穿著黑色連身套裝的女生走進店裏,起初沒特別注意,但她站到櫃台前,卻不像要來結帳的樣子,忍不住抬頭看她。
見到繪理留著披肩的直長發,臉上有股淺淺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美豔動人,對著他們倆說道:“我想有些事你們應該有興趣知道,首先,我的全名叫佐佐木繪理。”
炮仔手捧著剛衝好的高山茶,杯子還裏冒著白煙,聽完繪理說的話,手一滑,將茶汁濺到自己的褲子上,燙得直跺腳:“什麽?你剛剛說你姓什麽?”
繪理見他滑稽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我說我的全名叫佐佐木繪理。”
“佐佐木?”趙梧皺了皺眉:“繪理,你是東瀛人嗎?可是聽你說話的口音不像啊。”
“誰規定東瀛人不能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而且我也不算真正的東瀛人,我母親是綠島人,所以算是混血吧。”
“那你爸是東瀛人咯?”話一出口,趙梧就知道說錯話了,那件事距今也不過一個月,她父親犧牲的畫麵依然曆曆在目,一閉上眼,就能回想起當時繪理傷心的哭喊,隻好尷尬地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緊,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繪理雖然對趙梧回以微笑,但從她的眼神中,仍可以看出不舍的神情,頓了一會才說道:“我今天來主要是為了錢叔,聽說他從那次行動後,在醫院待了好幾天,所以我特地過來看看,既然你提到我父親,你們應該對他仍有許多疑問,我也沒有理由再隱瞞,如果想知道什麽就問吧。”